下雨天的周六第二次想起张爱玲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06-30 10:43:01

2016年9月,第一次来港大的地铁站,被长廊里的壁画深深吸引。有一张张爱玲的黑白照片也在其中,那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张爱玲是港大文学院的。后来,何其有幸,我成为了张爱玲几十界以后的校友师妹,虽然不在一个学院,但是也强行把自己编在这个行列。插一句,这么说起来,孙中山可以算是我的嫡系师兄了,他是HKU医学院毕业的。我感觉这么说,那些已经逝去的大师应该会被我气活吧,因为我是何其垃圾。但是也不会,因为太渺小,所以也不曾会引起涟漪。


说回张爱玲的照片,我每天放学的时候,只要坐地铁,都会看她一眼。为什么上学的时候不看,却放学的时候看,我估摸是因为情操没有达到一个情怀可以战胜我要上课迟到的烦躁的程度;二是因为,我只是驻足远观文小姐,而不是粉她,因为我不配。所以我每次都是远看她的照片,远看就是贵族小姐气质,因为她本来就是。一身本应该合身的旗袍,却因为瘦骨如柴的小身板而显得不是那么恰如其分。但是因为肩膀和骨盆的骨架结构而那个年代中国名媛特有的站姿,还是看得出作为一名女性的S曲线。近看,我从来没有盯着看过,但是从google上找到了一样的照片的局部放大版,眉眼之间还是透露着我是有知识文化的贵族文小姐的气息。

为什么文章的题目是第二次想起张爱玲,是因为有第一次。好像是几个月以前,我坐在学校的图书馆看文献,异常烦躁。走出图书馆,有一个小露台,那里有几把长椅以及小花园。站着,往远处看,就是住宅区的各式各样天台,而且黄黄绿绿蓝蓝。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我想,当年张爱玲有没有坐过我今天坐的这张桌子,打开过案前的台灯,有没有也在吃过早饭犯困的时候因无法继续写文而揉搓纸团,并投掷地上,跑回宿舍睡觉吃零食。我的自我回答是,应该是没有。一是因为当年没有这般图书馆;而是看她照片这么瘦,一定没有睡觉吃零食。但是有关于她曾经是否因为写作烦躁而消极懈怠,我却找到了答案。


当年她在写作晚期,也就是低谷创作期时,写《小团圆》。她边写边和友人通信,也就是后来将《小团圆》出版的系列人;对的,《小团圆》其实并没有在张爱玲在世的时候真正问世文坛。她在与友人通信的时候写到,《小团圆》创作了大半,但是碰到不舒服的时候,她也消极懈怠了三五天,但是很快觉悟了,还说觉得自己不能如此消极下去,后来一半的创作也是进行得异常顺利。

所以我开心了,因为她曾经也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她也会有放纵自己的时候,不过人家很快就觉悟了。要是现在人,肯定会觉得,这是一种劳逸结合。

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频频从大师的故事里面,找自我宽慰的点。但是我经常忘记,能说得出来的故事,都是已经成功的人讲的,而我,特别是作为前面我强调的现代人,却没有适应症。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学习吧。


第二次想起张爱玲,是今天,应该是写文的前八个小时,因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下雨天,港大内设都是山山水水,所以整个学校都很有氤氲感,而且整个校园的颜色都是深绿色,很贵气又安静。我坐在学校咖啡馆室外的藤椅上吃晚饭。那是一个角落,旁边种着类似椰树一样海拔的树,恕我不才。因为竞争优势,下面搭配的是矮丛。由于这种搭配,所以风很容易就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吹到我身高这个海拔的位置,当然以上理由都是我自己杜撰的。风扶过粗壮的小腿肚,我突然在那个时候想起了张爱玲。记得以前看过她和胡兰成的一些故事片段,讲起怎么相识的时候,胡兰成也是坐在一个什么花园的藤椅上,读了一篇张爱玲写的文章,就着了迷得想要认识这个奇女子。辗转几人,两人很快就认识并且相爱了。但是,。


我刚开始记得胡兰成这个人,倒不是因为他和张爱玲相爱的事儿。他算是穷苦人家出身,原配死的时候都没钱给下葬。算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他说,对于怎样天崩地裂的灾难和人世的割恩难爱,要他流一滴眼泪,总也不能了。我对这个印象很深刻,因为大概有千分之一的感同身受和“总也不能了”这句话的表达。因为缺乏父爱的张爱玲和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胡相爱了,等到老胡和第二任妻子解散以后,以浓烈的爱和一纸婚书下嫁了,拥有了夫妻的关系。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裸婚吧,虽然两人在当时都有自己的家产。胡兰成也算是个文人墨客了,两个文人结合的婚后生活就是在上海的小洋楼的阳台上相互依偎着看夕阳。我想,这可能和张爱玲这么瘦也是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个点。


,,虽然张爱玲本身可能白玉无瑕到并不懂这个因素的意义。但是对于她而言,,这个拥有过两个妻子的男人,让自己爱到尘埃里的男人,后来相继和年轻小护士,别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又在一起过。这算叫出轨吧,虽然真正上来说,在胡兰成和第二任妻子没离婚前,他们也就在一起了。总不能因为张爱玲的文学素养就否认了这一切。张爱玲没有在发现胡兰成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就离开他,之后辗转重伤过几次,选择“傲慢”离去。可是,胡兰成早就已经心里没有她了。


文人的脑子,就是永远都活在情怀里。被出轨后还写分手信,还给胡兰成自己的稿费,一副我觉得不要你了,希望你过得好。不知道是用钱来讽刺以显示自己的高雅,还是懦弱得含存着最后一点心疼。但是现实就是,he is not that into you. 这段爱情故事,虽然因为是张爱玲和胡兰成,以及那个保守的年代,显得特别传奇。但是放在现在想,还是有据可循的。


男性总是会对尤物产生过分的激情和兴趣,但常常被误以为爱情。女性总是容易被“被宠爱,被理解,被欣赏”而发动全身去进行卑微得爱,想想连张爱玲也是这样。真正的爱情发生的时候,只要互相觉得是对的人,好像就可以忽略道德谴责这回事情,只不过现如今多了很多女的胡兰成。所以对于某些事情的底线界定,只要能自圆其说,好像都是一个理儿,因为人总是为自己快乐优先考虑的动物。当然,还有门当户对很重要。张爱玲和胡兰成其实说是能互相理解对方,其实是不能的。我猜那个年代二十几岁的张爱玲可能不能理解,胡兰成会说过不会为世间的悲欢离合而落泪这样的话。后期老胡的抛弃以及好几段再发的与其他女性的结合,也许在他眼里,就只是那个moment的需要而已,也属于很正常。,最得闲的时候需要的那一种带有高雅气场的伴侣而已,只不过被张理解成了夺人心迫的爱情。所以,门不当户不对,表现在了方方面面。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一堆什么有的没的,但是就是我晚上在学校的时候想的。谁说学术做不下去的时候,要多看看书。我感觉,看完更做不下去了,起码我现在浪费了好几个小时在这种虚无缥缈的情怀上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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