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品读:最美的婚姻 最好的爱情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2-07 13: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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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婚姻  最好的爱情

选自:婷婷诗教

 朗诵:郎雪娟

最好的爱情是什么?


是“山无棱,天地合”的决绝,是“阳光下慎重地开满花”的等待,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遗憾,或许更是,“君画我绣,布衣菜饭”的平淡。


“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是王子与公主的标配结局;因为轰轰烈烈之后的平淡,总让人无从着墨。


但是智慧的爱人,懂得绚烂极处的静寂。平淡归拢处,自有诗意,更行更远还生。


分享几个平淡而动人的爱情故事,婚姻的兵荒马乱与爱情的诗意浪漫,从来不是对立的两极。

01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吴越王钱镠(liú)的夫人吴氏王妃,原是横溪郎碧村的一个农家姑娘。嫁给钱镠后,随其南征北战,担惊受怕了半辈子,后来成了一国之母。


吴王妃每年春天都要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侍奉双亲。


有一年王妃回娘家久久未归。此时春色渐老,陌上花已悉数盛开。钱镠十分思念她,便写了一封信,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意思是田间阡陌上的花都开了,你可以慢慢归来了吧?


九个字,平实温馨,读来却觉情愫尤重:明明心里十分希望夫人快快回来,却又怕她奔波劳累,那就“缓缓归矣”吧,我在家等你。


多年夫妻,仍如此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把一腔柔情,酿成了岁月里的美酒。


02



君画我绣,布衣菜饭

不必作远游计也


十三岁,沈复初见陈芸,便对母亲说,“若为儿择妇,非陈芸不娶。”


新婚之初,两人在“我取轩”品月评花、谈诗论文,每有妙语,便相视大笑。沈复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


陈芸爱吃臭腐乳和虾卤瓜,而沈复平生最讨厌这两样东西,便用“狗无胃而食粪”的比喻取笑芸娘,芸娘辩解无果,强行塞给沈复吃,一吃沈复居然也爱上了。


沈复有一次被邀请到水仙庙宴会插花,回来向芸娘夸耀现场盛况。芸娘也想去,但女子身不好出门,沈复便怂恿她女扮男装。芸娘装扮好后,“揽镜自照,狂笑不已”。


两人寓居扬州时,曾捡来一块好看的石头,费好多天精心摆弄:在上面种千瓣白萍,植茑萝,并预备在这里设水阁,那里立茅亭……没想到被猫毁坏,两人竟伤心落泪。

……


你看看,《浮生六记》中,全是沈复的“喋喋不休”,讲他与芸娘的往事。字字句句平淡无奇,却让人心生温暖,时而跟着莞尔一笑。


始觉,这才是阳光明媚的静好岁月啊。


03


赌书消得泼茶香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性德的词,其实用的是李清照与丈夫赵明诚“赌书泼茶”的典故。


李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曾追忆与丈夫闲居青州的生活:


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


每次吃完饭,李清照就和赵明诚坐在归来堂上烹茶,玩“赌书”游戏:指着堆积的书史,说某一典故出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猜中的就举杯大笑,常常不小心把茶倒在衣襟上。


当时的李清照为了省钱买书,“食去重肉,衣去重采,首无明珠、翠羽之饰,室无涂金、刺绣之具。”


这般布衣陋室,她却“甘心老是乡矣”;与沈复芸娘“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竟是如出一辙。


轰轰烈烈一世繁华固可追求,但谁说让人安心的幸福不是更可贵的呢?


04



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时光

否则只是时钟无意义的游摆


读沈复与芸娘的点点滴滴,总想起“音乐诗人”李健与妻子孟小蓓的爱情。


孟小蓓的微博,堪称现代版的《浮生六记》:


休假先生倚在门边看着我整理茶室,轻含笑意说了句,“咱俩现在这个状态打一成语” “是什么” “袖手旁观”……


我在小园浇水,昨晚回来的出差先生隔着纱窗说,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时光,否则只是时钟无意义的游摆……风儿吹过来,小花草纷纷跳起舞~


时差先生中午醒的~我说我一早上做了好多事了,浇花草写作业发邮件还去办公室开了个小会;他说,我也做了不少事……我做了好几个梦呢~


午睡先生说,我梦见咱们在草地上野餐,还有兔子和狗都喝晕了,兔子打拳呢可好玩啦~

……


喝喝茶,种种花,看看山水,心内安然,点点滴滴,都是诗意的小确幸。


05



你说“不要紧”,我就放心了


杨绛的《我们仨》,像是悠悠的小曲,不紧不慢款款唱着。


钱钟书那个“拙手笨脚”的人哪,一辈子分不清楚左右脚,拿筷子像小孩一样一把抓,60岁了才懂得划火柴……


但他无比的信赖杨绛,只要她一句“不要紧”,他就真的放心了。


杨绛初生钱瑗时住在医院,钱钟书每天来探望,常苦着脸说,“我做坏事了”,说他打翻了墨水瓶,染了房东的桌布。

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

钱钟书强调,“墨水呀!”

杨绛安慰说”墨水也能洗。”

他才放心回去。


没多久,钱钟书又来,说把台灯给砸了,杨绛问清楚是什么灯后,说:“不要紧,我会修。”钱钟书又放心回去。


下一次又满面忧虑的来,说是把门轴弄坏了,门不能关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他又放心回去。

……


生活里许多这等小事,尽可以争辩抱怨的,但杨绛一句“不要紧”,所有事便成了可堪回忆的温暖。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绚烂至极,归于平淡。


陈奕迅在《稳稳的幸福》中唱着,“有一天,开始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那一天,就是幸福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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